第一境界是初学者，从事的是字句之间的转换。这时候，应该把那些基本的技巧，规律深入脑海，多加练习，然后忘掉它，让自己用它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它（听起来有点玄，不过想不到别的话，就实在一点吧）。具体翻译的时候，也不要囿于原词原句。这样就到了第二种境界。
     第二境界是高手，从事的是语言之间的转换。我觉得自己还在这一阶段，所以不好说什么经验。现在我的做法是重学汉语。可以看《孙子兵法》，学它的凝练严密；看《文选》体会千古文章的风流；可以看《毛选》，领受它的雄辩大气。至于什么时候能再有突破，我不知道。
     第三境界是化境，达境，从事的是文化之间的转换，玄之又玄，神乎其神，逍遥游于万物之外，应该是一代宗师。他可以精通涵泳与两种文化，两种文化在他身上集于一身。修炼之法是功夫在翻译之外，再无止境。不知道古往今来有没有这样的人物。